蒼白的牆,蒼白的窗,外頭是蒼白的天空。
躺臥的身軀已察覺不到床墊的軟度,尋不到牽動嘴角的神經,只剩眼瞳還能有些生氣地轉動......
「不要放棄!」泛著金黃、青藍的耀眼光芒突現,應該是很溫暖的光──儘管已感受不到溫度。
「會好的。」肯定的口氣促使眼眶忍不住濕潤。
我......還有機會嗎!?
2008年曾聽過一首流行歌《葉子》,歌詞節錄下:
我一個人吃飯 旅行 到處走走停停
也一個人看書 寫信 自己對話談心
只是心又飄到了哪裡 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僅僅是失去你
聽到當下有些震撼,覺得這就像在敘述自己的生活......不論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即使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會開心,但事情一結束又會回到原狀......繼續像個機器人一般執行例行公事。
是因為失去了什麼而如此並不太清楚,但可以發現自己的感知、情緒和快樂仍不斷流失當中......甚至已經有些失去感覺了。
國中時有段期間同學們有個「流行」──用刀片割自己的手,輕輕地、淺淺地在手臂劃下幾條傷口,看著些微血絲滲出......雖然看到很多同學如此做,但自己完全沒有想嘗試的興趣──沒意義啊!這麼做能解決什麼嗎?會痛還可能留疤。
後來回想起覺得有些了解當初同學們為什麼會這麼做......壓力吧、空虛吧......卻又解決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的無奈。
但這些情形也不是「找個人陪在身邊」就可以解決,家人、朋友甚至伴侶,你可能只會發現他們是和你擁有同樣疑問的人......因此有人選擇努力沉浸在某些事物來擺脫,極端一些就透過酒精、藥物或特殊癖好來刺激自己。
後來去攝理教會聽到了以下的證道內容:
<腦>明明可以付出數萬種、數十萬種的愛,但人卻因為只思考到「異性對象或人」,想跟他們相愛,所以都已經在看書了還說很孤單,都已經在唸書了還說很孤單,都已經在吃好吃的食物了還說很孤單,都已經在看著美麗的萬物還說很孤單......這都是因為無法使用「腦」,也不了解<愛的核心>──「腦的愛」來生活的關係。
我們滿容易去「愛一、二種事物」,不論是人、工作、金錢、名譽、尊榮感、競技、食物、動物、植物或石頭等等......然後瘋狂投資,即使裝填到滿溢出來仍覺得不夠──卻在最終還是空虛。
可是這樣不就是付出「腦的愛」了嗎???這還只是在「肉體的愛」、「自我滿足的愛」之層次而已。
腦一旦生病,不論是「下半身的愛」或「萬事萬物」都感受不到。這是因為一切都是在<腦>中感受的。
這裡「腦的病」不是指癌症或腦性麻痹,而是「內心的病」、「想法的病」。因為陷入電動、視聽娛樂、異性的愛、下半身的愛以及性的部份,所以「腦」才會生病,喪失了「思考與判斷的能力」,變得無法正確的思考來生活。
是否還記得在我們幼小懵懂,還不會煩惱,還不會意識異性,面對所有事物充滿無限的好奇,單純、開心度過每一天的時期嗎?後來隨著所接觸的媒體趨勢「耳濡目染」下,不得不產生雜亂的想法,無法再以純淨的心態面對人──但我們也逐漸習以為常、對許多聲色文化感到麻痺,還試圖接收更多來才能再得到刺激。
目前我們廣知的漸凍人症是運動神經元漸進性退化,導致肌肉萎縮與無力的疾病,病患會眼睜睜地看自己肢體逐漸失能,最後甚至無法自主呼吸......但若反過來,我們擁有可正常行動的身軀,卻眼睜睜看著內心逐漸失去感覺和思考,行為也因此失去力量,是否成為了另一種「精神上的漸凍人」呢?
期盼醫學能研發出治療漸凍人的方法,也期盼更多「內心漸凍人」能透過純全的真理來得到痊癒。
倘若<愛的智能>很高,就能夠用「腦」來愛,可以用腦讓數十億事物都變得發達而得著。其中智能最高的人會愛「 神、聖靈和聖子」而得著「永恆的事物」。
──鄭明析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