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或許多少都經歷過,曾經試圖想做些什麼、改變什麼......但錯過那時機後,只成為日後無法再挽回的遺憾。
如果站在推理立場來看,《所羅門的偽證》其中案情單純到不會令人拍案叫絕,也不是用來考驗推理能力的最佳範本,但你會不自覺進入故事裡,看著每一位角色──模範生、施予霸凌或被霸凌的同學、無可奈何的師長或儘管看到事情發生卻選擇靜默的所有人──是否會感到似曾相識?
透過電影想起國中時期,班上有位先天智能不足的女同學,加上其家庭環境不太好,她身上總有種異味。在那很不成熟的年紀,她常成為班上男生捉弄的對象,雖然有一次我覺得看不下去而很嚴厲地阻止並指責男同學們,但大多時候我其實和多數同學一樣選擇漠視,可能覺得只要不拳腳相向或讓對方受傷就當是玩鬧,其他交給導師處理。
直到有一天全班親眼看到另一位女同學用力甩了她兩巴掌,我感到錯愕而腦袋空白,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那女同學算是班上少數的游離分子,也就是一般俗稱「不良少女」。但她反而是少數會對那位智能不足女生真心對待的同學,曾讓我感到佩服,但不知何種原因使她做出如此的行為......
國中時看一切都很單純,覺得大家就像小學時候一樣,每天開開心心來上課,不曾想過會有黑暗的一面,沒聽過「霸凌」這詞。而當開始看到分分合合的班對,小團體間的嫌隙,有人身上帶著酒味煙味,我才遲鈍地思考:是不是有什麼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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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羅門是聖經中提到以色列王國最興盛時期的君王,大家對他的故事比較有印象的應該就是一場宋朝包公也有判決過類似的「兩位母親爭論誰才是孩子生母」一案,在此就不多贅述。
如果以為所羅門的智慧就僅只於此就離譜了,他在可能國高中生的年紀登基,繼承父親大衛東征西討所奠基的國家大業,該如何讓虎視眈眈的敵國對這位新任君王心悅臣服?他的每一項決定攸關一國的存亡興衰,是需要多高的智慧才能治理國政呢?因此他才向 神祈求賜下智慧,能分辨是非,也因為他把這國家子民視為「耶和華 神的國家子民」,而非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任意對待,所以 神應允了這極為合宜的懇求,還賜予加倍的祝福。
回到《所羅門的偽證》,與其說查明真相是目的,不如說是個契機,讓城東三中的學生和師長們,甚至讓整個社會直視長久以來潛藏的問題──漸漸被視為常態的校園霸凌、家庭暴力和惡評輿論等等,因著無法根本的解決,每個人也為了自保而無可奈何形成社會漠視,為了維持看似和平的表象而不斷欺騙自己與他人「一切都很好沒問題」,於是校園法庭成為每個人對自己的審判與救贖。
城東三中的校園法庭應會成為參與者生命的一大註腳,他們曾經試圖想從那場審判改變什麼、挽回什麼,讓默許問題過久而死亡麻痺的心,因著那機會逐漸復活起來......
比起突如其來的大變革,或許更可貴的是早些體會與過程中實踐──如果當初多成長了解一些,多努力付出一些,是否能扭轉彼此的命運?錯過的時機終究是錯過了,但在往後的人生選擇上,我們可以不要再留下遺憾。
聖靈會喚醒人們,因為祂是「見證的靈」,祂每天都在屬肉上、屬靈上幫忙整理並打掃,如此讓人毫無遺憾、毫不後悔地度過往後的日子。
──鄭明析牧師